.第一章 逃离长寿巨大的轰隆声划破了夜空的宁静,大型运输直升机悬停在一艘矿石作业趸船上空,飞行员焦虑的望着岸上的一切,这一切彷佛那么熟悉,却又那么的陌生,昔日美好的家园彷佛一夜之间彻底毁灭,取而代之的叫做"人间炼狱" 四周充满了尸体腐烂的味道,恐怖的是电影中《生化危机》里的一切内容终于耐不住了寂寞,走向了现实世界。 “长官,有幸存者”阻击手小冷的报告声打断了飞行员刘毅的沉思。“在哪?”小张用手指着趸船生活舱的门口,只见八个身穿蓝色工作服的男子在对着直升机挥舞着手电筒,小刘对着指挥官刘毅问道:“怎么办”刘毅沉思了片刻,命令道:“投放武器和食物,这艘船非常安全,我们得去搜救危险程度较高的幸存者,以后定点投放补给,这艘船以后可以暂作幸存者的一个临时避难据点。”说完只见直升机上十多个箱子砸了下来,然后直升机完全消失在了这鬼魅的夜色中,剩下十多只木箱和八个倒霉蛋呆呆...
2000 第3期 - 银河奖征文于向昀楔子“夜和睡眠的守护神纽克斯,请听从我的命令,让沉睡的勇士觉醒吧!”是谁的声音在耳边低回萦绕?那声音如同恶毒的符咒,惊扰了他的美梦。睁开眼,一张饱经沧桑的容颜在破碎的梦影中浮现。梦影飘散,他看见一双湛然晶亮的眼睛,如孩童般,带着顽皮与任性。“嗨,睡得好吗?”那人问道。这是张陌生的脸孔,可那神态,那声音,分明是他曾经熟悉的。“啊,喀戎。”那人叹道,“你一睡就是40年,该不会把我这个老朋友都忘了吧?”脑海中一道灵光闪过,记忆的闸门在这一瞬间突然打开,喀戎虚弱地回道:“普洛梅帝,你还是那么喜欢装神弄鬼。”“你还记得我的风格。”普洛梅帝大笑。“为什么吵醒我?”“上头的命令。最近太阳系不太安定,都是那场星际大移民造成的恶果。”...
1995 第6期 - ’95科幻文艺奖征文王晋康一于平宁一杯接一杯地往肚里倒酒,目光冷漠地环视这家小酒馆。他正休假,工作期间他是不喝酒的,因为“工作就是有效的麻醉剂”。但休假期间,只有睡觉时他才与酒杯暂别,他需要酒精来冲淡丧妻失女的痛苦。已经八年了。他今年三十八岁,身材颀长,五官端正,面部棱角分明,额角刻着一道深深的伤痕,鬓边有一绺醒目的白发,穿一件半旧的灰色茄克衫,敞着领口。八年前他参加世界刑警组织西安“反K星间谍局”(局内人常称反K局),从一名无名小卒已晋升到中校。每逢休假,他都要回到家乡古宛城,在一些烟雾腾腾,酒气汗臭混杂的小酒馆打发时光。他希望在这儿拾到一些儿时的回忆,把他的“自我”再描涂一遍,包括对妻女的痛苦的思恋。...
作者:潘海天12009年12月5日,北京市统计局的张咪咪对刚刚到手的失业数据非常不满。那一天北京发达程度世界排名32,生活指数排名第116,股市下跌147点,油价升幅5.3%,房价涨幅12%,通货膨胀指数CPI9.1,这些数据如同黑乌鸦的叫声般令人沮丧,张咪咪甚至觉得那是她统计员生涯中最灰暗的一刻——她无法解释,为什么由最伟大的北京人创造的城市却没有最伟大的数据。当然了,那会儿她还不知道1个小时后自己就会丢掉工作,也不知道统计局电脑里那些比她的生命还要重要的数据即将灰飞烟灭;她不知道5个小时后自己会被一个连的外星人拿着激光枪追杀,也不知道24小时后她会和自己最讨厌的男人同床共枕,而他们的爱情终将导致第三次世界大战爆发,美苏互射核弹,数以亿计的人民死亡;她更不知道三天后地球因为一个愚蠢和可怕的灾难,将达到一个新的平衡,所有那些令人着恼的数据都被更正了,北京将一跃成为地球上GDP总数、人均可支配收入、...
王晋康97年8月23日,小甘和姐夫乘坐中航波音747客机到达旧金山。姐夫斯托恩·吴,中文姓名吴中,自己买的是单程机票,给甘又明买的却是往返机票。因为小甘必须在七天后返回北京,去上他的大学三年级课程。在旧金山他们没出机场,直接坐上了西方航空公司去休斯敦的麦道飞机。抵达这个航天城时已是万家灯火了,高速公路上的车灯组成流动跳荡、十分明亮的光网,城市的灯光照彻夜空,把这座新兴城市映成一个透明的巨大星团。飞机开始下降,耳朵里嗡嗡作响,那个巨大的亮星团开始分解出异彩纷呈的霓虹灯光。直到这时,甘又明才相信自己真的到了美国。下了飞机,他们乘坐地下有轨电车来到一个停车场,吴中找到自己那辆银灰色的汽车,用遥控器打开车门。十分钟后他们已来到高速公路上。吴中扳动一个开关后便松开方向盘,从随身皮包里取出一个小巧的办公机,开始同基地联络。...
柯智一 地下堡垒的幽灵1945年4月30日夜晚,柏林。朱可夫元帅率领的苏军先头部队——白俄罗斯第一、三方面军和乌克兰第一方面军已经从东、北、西三方对柏林形成了钳形包围,发动了最后的攻击。苏军在东边接近格鲁纳树林和体育场,北边突破了萨尔兰德大街和威廉街的防区推进到航空运输部,西边也占领了康德街周围的地区,正步步向总理府逼近。整个城市都展开了空前激烈的巷战,火光冲天。这时,一个幽灵般的黑影从总理府地下堡垒的出口闪了出来,躲进了花园里的树丛之中。总理府的长廊和圆形客厅已被盟军的炮火炸成断壁颓垣,在燃烧的丛林中,突兀地立着铁血宰相俾斯麦的半身塑像。黑影沿着街垒匍匐前进,威廉街上的阿德隆饭店正熊熊燃烧,他借着火光悄无声息地潜入弗里德里希地铁车站,沿着隧道向前爬行,不时被废弃的车厢碰得鼻青脸肿。但是,他咬紧牙关,一声不吭,以顽强的毅力爬行到了施普雷河边上。这时,他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石坚一我醒来后的第一个感觉是疼痛。我也说不清是在什么地方疼,反正我觉得我的心在一阵一阵地抽搐,我试着睁开眼睛,但这办不到,眼皮仿佛有千钧重。接着我听到了一个飘忽不定的声音,仿佛是来自九霄云外,又象是发自地狱深处:“血压测不到,呼吸停了,左肺穿孔,快,心脏也停止跳动了……”然后就是一片沉寂。二我飘浮在漆黑的空间,不时有陨石从我身边擦过。我突然旋转起来,越转越快,这时一个洞口象怪兽的巨嘴从黑暗中浮现出来,我向着无底的深渊落下去,一个宏亮油滑的声音在大叫:“所谓超密度物质就是被重力陷阱压破了所有的粒子结构而形成的东西,针尖大小的物质就有几千万吨……”我大叫一声,猛地睁开双眼,这一次我办到了,但映入眼帘的却是一片白色。开始我认为我死了,但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帮我想起我看到的只是医院的天花板。...
于向昀引子巨大的银鹰展翅飞翔,正午的阳光照着银翼,映出一片辉光。少年稳稳地跨骑在鹰背上,银鹰越飞越高,逐渐没入云端,终于不见了踪影。地面上,少年的伙伴们仰首观望。不久,有人叫了起来:“快去通知国王!王子被那只鹰拐走了。”无人的草坡上,银鹰缓缓降落,现出它的真面目——一艘小巧的飞船。它的侧面一扇门悄悄打开,两个少女走了出来,其中的一个捧着水晶球。她目视着骑在飞船上的少年,手中的球光彩流动。“就是他。”她低声对她的同伴说。“我知道。”她的同伴回答,然后叫那少年,“下来吧,甘尼美提斯。你得跟我们走,你不属于这个时代。”少年滑下飞船,眼中闪着兴奋的光,大声说:“好的,艾娥斯。我已经等你好久了。”三个人相继进入飞船,不一刻,飞船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1998 第1期 - 第期一星韩非不知什么时候,妻已经悄然地站在了我的身边,她举着一件我阅兵礼服,这件衣服我几乎已忘了,自从战争结束后就再也没有穿过。在制服的胸口上赫然醒目地缀着一枚硕大的“大熊星座勋章”。“海伦,你是从哪儿找到的?”我问妻。“从你的旧皮箱里,”妻答道,“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就穿着它。它还很新。”她望着我的眼睛说。“可我已经老了。”我呷了一口酒,回答道。“不。那是成熟,你不再是从前那个毛头小伙子了。”她坐到了我对面的椅子里,小心地抚摸着那件制服和制服上的勋章,欲言又止,从她的神态里我能揣测出她想说什么。海伦知道,这枚勋章对于我是一个绝不能触及的话题,这也是十年来我不曾让她知道的唯一秘密,也许就越发激起了她的好奇心。...
1997 第6期 - 名著欣赏童恩正1988年10月5日,中国四川兴汉县七星岗。位于邛崃山脉东部的七星岗,原来是一座远离城市的荒凉的小山岗,草木丛生,人迹罕至。可是今天,这里却聚集了一大群科学家和文物部门的行政官员。在山岗的顶部,一个5米见方的探坑已经挖到了3米的深度。几座帐篷搭在离探坑不远的地方,帐篷里设置着几台精密的仪器。仪表板上红绿指示灯在闪烁,打印机不停地向外吐着印有一行行数字的资料。“20厘米以下有异物。”“地磁异常。”“土壤电阻异常。”全部探测结果都送到了守候在探坑边上的欧阳去非手上。欧阳去非,这个近年来声誉鹊起、蜚声国内外的考古学家,今年才35岁。他的身材很高,但是体格匀称,筋肉强健,浓眉薄唇,充满了男性的刚毅之气。...
2000 第12期 - 银河奖征文杨平预报说,下午3点会有一颗二级陨石。胡图向脚下绵延的都市望去,这是火星上最大的人类聚集区——太子港。整个城市以同心圆形式规划,他现在就站在市中心穹顶支撑塔的观光平台上。和所有的雄伟建筑一样,总有人想为这支撑塔起个优雅的名字,比如巴比塔什么的,但最后流传开的称呼却是“大塔”。观光平台在塔身的三分之二高处,下面的城市一览无余。平台上已聚集了很多人,大部分是地球或月球来的旅游者。他们头上一千米高空中,是太子港玻璃穹顶的顶端。整个穹顶形状像个纵向切开的芒果,表面被分成无数小块。随着时间的流逝,人群开始激动起来,根据预报,那颗二级陨石马上就会出现在西方的天空中。人们都向空中望去,仿佛一群鸭被无形的手捏住了,向上提着似的。...
2000 第9期 - 银河奖征文何夕(一)叶青衫正在写一封信,但是差不多有两个小时的光景他却只是呆呆地坐着,手里的铱金笔悬在离纸一两厘米的地方,目光一直愣愣地看着前方的桌面。在桌子上摆着一束许久没有换过水已经发蔫的花,还有一只薄薄的电子钟。不过叶青衫的目光是落在另一件东西上,那是一幅像片。在像片里叶青衫和一位长头发的姑娘快乐地并肩站立,身后是明媚的秋阳。别跑,小心点,一个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来。我才不管呢,除非你追上我,一个同样遥远的声音在说,伴着银铃样的笑声。秋天的太阳从已经变得有些稀疏的树梢上透下来,在干爽的地面上变成无数榆钱大小的光斑。空气带着微微的凉意,但是吸进肺里很舒服,有股好闻的味道。也许这就是秋天的气味。小菲我捉住你了小菲,一个声音说。这不算,是我自己停下来让你捉的,另一个声音说。...
1996 第11期 - 科幻影视迪安·德尔文 罗朗·埃梅里希 斯蒂文·穆斯塔德 王荣生总统一行急急忙忙登上直升机。戴维博士是最后一个登机的,他一坐下便把微型电脑打开,随着直升机腾空而起,电脑荧光屏上不疾不徐地显示出时间倒记数——11:07,11:06,11:05……此刻,洛杉矶市中心摩天大厦顶上挤满了疯狂的人群。伴着震耳欲聋的立体音乐,人们舞动信号牌跳呀唱呀,有的人点燃了鞭炮;不少妇女穿着“外星人”服装,一对夫妇还扮作从遥远星球来的国王与王后,身着华丽衣冠,手持镶满钻石的王杖,安然而坐;更有一群年轻的男女摇滚舞迷跳着裸体舞,宛若一条条白蛇蠕动。人们以各种各样的方式准备迎接“外星人”光临。移时,一架军用直升机飞临楼顶盘旋,机上有人用扩音器大声呼叫:“总统命令全体居民撤出,你们必须立即离开屋顶,有秩序地下楼。”...
1995 第10期 - 每期一星村砚上篇 伊何人兮假期没有旅行,我简直不知如何打发。无聊地翻着书,情不自禁又想起了那个女孩。那样一双明眸,那样一种从容清秀,我从见到她的第一眼起就被深深吸引了……这时,沛沛“嘀嘀”叫着滑过来问我:“你愿意见一个叫程欣的女士吗?”我摸不着魂头,想了想,摇头道:“好像不认识这个人……让我去看看吧。”拉开门,我只扫了一眼就呆了。虽然明知是谁,她的容颜也曾在我心中出现过无数遍,但真的见到她站在栅栏外,映衬着满院的青藤碧萝和芭蕉树,用她清泉一样明媚的眼睛迷惑地打量四周,最后看着我时,我几乎要醉倒在她的眼波里……秋水洛神!她怯生生地问:“……您能帮助我吗?”我没听清她前面的话,不过这有什么关系?在这个出门旅游半年可以只带一张识别卡的年代,还有什么机会比心仪已久的陌生女郎突然请你帮忙更难得?”当然可以,请进吧!”这句话几乎是唯一的选择。...
2000 第4期 - 银河奖征文小青一、母亲我出生在海底深渊。这里生活着人类的种群。我出生那时,世界一片黑暗。仅有的些许亮光是从附近游过的火体虫和海萤身上发出来的。除了黑暗,便是巨大的压力。它作用在我弱小而单薄的身躯上,使我意识到将来的生活会不太容易。我出生后看见的第一样东西,是妈妈赤裸的身体。由于分娩的缘故,她靛蓝色的皮肤上显现出发暗的红斑,渗出了一片片液体,这样便把大量多余的盐分排出到体外。妈妈在嘘嘘地叫唤,把痛苦和喜悦通过低频声音在水中传播。不一会儿,周围有了动静。游来了几个年老的男人。他们把头探进洞穴,看见是女人在生育,便趣味索然地游到了远处。但是,过了一会儿,其中一个男人又返了回来,背负着一个用温鲸坚韧的胃囊制成的口袋。妈妈的眼睛放出了亮光。男人把口袋放在女人的身旁,便游走了。...
1998 第3期 - 每期一星英子1.心理诊所雷姆大街45号,一座坚固的小楼前挂着“沙德心理诊所”的牌子。75岁的沙德医生坐在宽大明亮的诊室里打量着这位走进来的年轻人。这位20岁的小伙子面色苍白,眼神慌乱,嘴唇稍带紫色,表情像个迷路的孩子。头发雪白的沙德医生带着慈祥的笑容注视着这个小伙子。在他的目光下,这个名叫波朗的小伙子忽然感到一阵深深的悲哀,他无力地跌坐在沙德医生对面,把脸伏在臂弯里,低低地哭了起来。沙德医生显然己习惯病人的这种样子,他没有劝阻波朗,只是走到波朗身后,亲切地搂住波朗的肩头。波朗扑在这个慈祥的老人怀里,放声大哭起来。整整半个小时,沙德医生都这样搂着波朗,让他尽情地哭个够。“好了,现在可以说说你的事了。”波朗终于平静下来后,沙德医生给他端来一杯热咖啡,亲切地坐在他身边,让波朗说说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