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 第3期 - 名家、名著、名画H·G·威尔斯 孙家新 译时间旅行家正在对我们讲解一件玄妙的事情,他眨着炯炯有神的灰色的双眼,本来是苍白色的面容焕发着红光。炉火熊熊,银百合花灯盘中白热的灯光发出柔和的光辉,照着我们酒杯里泛起又消失了的泡沫。我们的座椅是他特制的,它们好像在拥抱我们,爱抚我们,而不是仅仅让我们坐在上面。在一种宴会后舒适的气氛里,思想不求精确,从容地奔流着。他就是这样向我们讲述,用纤细的食指指出一些要点。我们懒散地坐在那里,赞美他对这新的奇谈怪论(我们当时是这样认为)的热忱和源源不绝的创造力。“你们必须仔细地听我讲。我将不得不批驳一些几乎已被公认的看法,例如学校里教给你们的几何学,就是以一种错误的理论为基础的。”“想让我们从这儿开始,题目不是太大了吗?”长着红头发、爱好辩论的菲里贝说。...
绿杨一、神秘闪光鸟巢别墅二楼大厅的阳台是个很大很漂亮的水泥平台,四周栽着棕榈树,护栏上攀着藤蔓,正面一无遮拦地对着浩瀚无边的地中海。一个黄昏,别墅的主人鲁文基教授正躺在阳台上的一把躺椅上,半睁着眼望着夜空的繁星,回忆着过去驰骋太空那种叱咤风云的日子。退休之后老教授已不作系统的科学研究了,所以他的助手梅丽也就只剩下照料老教授生活的活儿。此刻因为无事可做,她便把教授的1支12公分的望远镜拖出来,随意地对着夜空观看星星,中意时便拍下照片。今晚的夜空分外明朗透彻,淡淡的银河斜斜地穿过天鹰座和人马座,直落南天的海平线。银河的左边是摩羯座,这个不起眼的星座勾起了老教授一件极不愉快的回忆。几年前他计算出人们寻找了两个世纪之久的太阳系的第10大行星,应该于某一时刻循黄道进入摩羯座,这是捕获它的最佳时机。但他没有时间亲自完成这一壮举,于是便把计算结果告诉了比他年轻的天文学家巴恩斯,让他...
1999 第1期 - 科幻之窗丹尼尔·基斯 孙维梓主持人的话:最好的方式,还是读着文章,与主人公一起体验与经历。(怡雯)1、3月5日的报告施特劳斯医生说从今天起我应该把想到和发生的事情统统记下来。我不明白这为什么但他说这非常重要。是为了看看能不能用我。我希望他们用我。金尼叶小姐说他们也许能使我变得更聪明。我也希望更聪明。我叫查理·戈尔登。今年37岁。两周前刚过生日。现在我写不出更多的东西所以到此结束。2、3月6日的报告今天我有一个测验。我想我没有考好。他们可能不会再用我了。当时房间里有个善良的年轻人。他有几张满布墨斑的白卡片。他说查里你看看这些卡片。我说我看到了墨斑。他说不错。我想这该完了但当我站起来走开时他又把我留了下来。他说查里坐下我们还没有完。后来的事我记不清了。好像他让我说说在墨斑里看到些什么。我说这里面我什么也没有看出来但是他说那里面有图。而且别人也看到了这些图。我...
1996 第1期 - ’96科幻文艺奖征文王晋康卓丽丽把飞碟停在宇航局的大门口。她动作轻灵地跳出飞碟,掠掠鬓发,把手指放在监视口轻声说:“请验查——萨博大叔。”她知道毋须报名字,电脑对她的指纹、瞳纹和声纹作出综合检查后就会确定她是谁,知道该不该放她进去。两秒种后大门无声无息地滑开了,一个浑厚的男中音说:“请进,卓丽丽小姐,局长阁下在会议室等你。”稍停顿后又说,“丽丽,你长成漂亮的大姑娘啦。”丽丽嫣然一笑:“谢谢萨博大叔。”孩提时代她就经常随父亲来这里玩儿,那时的警卫就是这位Super—Ⅰ号机器人。进门后,小丽丽常常扬起小手,同“萨博大叔”再见,而这位冷冰冰的大叔在执行公务时也开始加几句问候。久而久之,每次来访时,她总能感到萨博大叔的欣喜。爸爸曾纳闷地说:...
2000 第5期 - 银河奖征文张阳谈到二十一世纪中国的科技发展,不能不提及各个科学院、高等院校和大企业属下以及民营的众多实验室。在所有的实验室排名中,有一个实验室很少被提及,但这些排名榜的注释中几乎都免不了要说上一句:“此次排名不包括白鹿实验室,因为我们实在不知道该实验室下一步的成果该属于哪个领域。”别说外人不知道,就连我这个白鹿实验室的资料负责人都不清楚下一步该应付来自哪个稀奇古怪领域的资料。我第一次跟白鹿实验室打交道是在三年前学校举办的毕业生交流会上,白鹿实验室也在其中设摊招人,条件是“物理学博士”。出于对来自家乡单位的莫名好感,在经过该摊位时,我好奇地看了一会儿。这时,旁边一个刚考上研究生的家伙讽刺了我一句:“连研究生都考不上的人难道也想进世界闻名的实验室?”一气之下,我当着他的面向实验室负责招聘的老头递上个人材料。...
作者:八爪【由.(. )整理提供,。】一再华丽光鲜的大厦都会有一条阴暗的后巷,两者就如同黑夜与白天一样不离不弃。华丽和高尚的旁边总能看到丑陋和低俗,似乎他们从来都没有分开过。在这座城市中最黑暗的地方永远都是华丽灯光的背后。昏黄的灯光无力的驱赶着街道上的黑暗。端木机械的迈着步子,丝毫没有发觉他已经偏离了喧嚣的大街走入了一条寂静的街巷。如果端木在这里有朋友的话,一定会郑重的警告他不要在夜晚一个人走入偏僻的街巷。这里有很多人对单身走入他们地盘的人并不友好,尤其是一个看起来并不强壮的黄种人。可惜,端木在这里并没有一个朋友。即便是有,端木也不会在乎。怀着最后一丝丝希望,他飞跃半个地球只身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国家,来到这座陌生的城市。当最后一丝希望破灭之后,他最后一根精神支柱也轰然倒塌。...
王晋康增压室的气密门锁“咔嗒”一声响,女主人已经站在门口迎接:“欢迎,从地球来的客人。”门口的不速之客是两个年轻人,明显是一对情侣。他们穿着雪白的太空服,取下头盔和镀金面罩后露出两张娃娃脸,大约25岁。两人都很漂亮,浑身洋溢着青春的光辉。他们的小型太空摩托艇停靠在这艘巨大的X-33L空天飞机的进口,X-33L则锚系在这个形状不规则的黑色的小行星上。女主人再次邀请:“请进,可爱的年轻人。”气密门在他们身后“咔嗒”一声锁上。小伙子站在门口,多少带点窘迫地说:“徐阿姨,请原谅我们的冒昧来防。上次去木星观光旅行时,途中我偶然见到这颗小行星,看到你正在用激光枪雕刻着什么。蛮荒的小行星,暗淡的天幕,绚烂的激光束,岩石气化后的滚滚气浪,一个勇敢的孤身女子……我对此印象极深。我从一个退休的飞船船长索罗先生那儿知道了你的名字……索罗船长你认识吧?”...
2000 第10期 - 银河奖征文王亚男穆勒·沃顿先生对自己的新信箱相当满意。信箱是用坚实的橡木制成的,外面的投递口还加了防雨档板。最让穆勒引以为傲的是自己那别具匠心的设计:信箱是固定在房门上的,门后一个带转门的圆洞直通信箱的内部。如此一来,信箱的外面就省去了取信口,每天在房间里就能拿信,方便省力。为了信箱的颜色,穆勒和太太搞得很不开心,穆勒太太坚持信箱应该选用明黄或浅绿,而穆勒却固执己见地把它漆成了刺眼的大红。其实穆勒也有自己的苦衷:负责这个街区的邮差整日都醉醺醺地驾着他那漆已掉光、几近“裸体”的破雪佛莱轿车递送邮件,给穆勒投报时就隔着栅栏把报纸丢在门口的水泥台阶上,有天上午穆勒取报时看到自己的那份《泰晤士报》变成了一团纸浆——那天清晨刚下过一场小雨。现在有了这个醒目别致的信箱,邮差应该不会再乱扔瞎丢了吧。...
1995 第10期 - 科幻之窗艾萨克·阿西莫夫 刘祎 译托马斯·特郎布尔要在本月“黑鳏夫酒店”的聚餐会上作东。因此他没有像往常那样,在聚餐开始的前一分钟才姗姗而至,一落座就急着喝餐前开胃酒。现在他已经来了,带着早先那种尊严,正跟那位杰出的服务员亨利详细地研究着晚餐的菜单,还同刚刚进来的每一个人打着招呼。马里奥·冈萨罗最后一个到达,他小心翼翼地脱下轻便外套,轻轻地抖了一下,像要抖去在出租汽车里沾上的灰尘,然后把它挂到衣帽间里。他搓着双手说:“已经有一丝秋天的寒意了,我看夏天是过去了。”“过去了才好呢。”伊曼纽尔·鲁宾大声说道,他正站在那里同杰弗里·阿瓦隆和詹姆斯·德雷克谈话。“我可不是抱怨,”冈萨罗又收回了自己的话,然后转向特郎布尔问,“你的客人还没来吗?”...
1992 第1期 - 历险记蒂姆·卡西尔 刘艺 译当滚烫的盐洼地开始在我的皮靴踩踏下碎裂时,我知道我正在逼近美国的最低点——“死亡谷”。它长140英里,宽5至15英里,而其中心在海平面以下282英尺。雨水绕着周围的群山,然后又汇集到这个山谷中,并且大部分雨水旋即便蒸发了,其余的就无声无息地流进了一片冒着热气,混浊的泥沼地。这泥沼地正好被掩盖在一层易碎的盐壳下面,脚一踏上盐壳,靴子就会陷下去,齐脚脖深,接着又深至小腿、膝盖。摄影师尼克·尼古拉斯和我一边跋涉这广漠的洼地,一边回味着某些传闻。据说,不知什么地方,有一队人马转瞬间就被吞没、消失了。凌晨2点,我们已走了数小时,每迈一步,锋利的盐块都要擦伤我们的皮肤,并且把盐粒揉进我们的伤口。沙漠的天空如此清爽,我感到好象自己是在太空中迷失了航向。我静静地站着,下身似乎陷得更深了,热泥从膝盖淹至到了大腿,连呼吸都十分艰难了。我感到有点昏...
作者:南宫尉缭第一章灾难之夜这是一个寂静的夜晚,熟睡中的魏缭,踢翻了身上的被子,慵懒的翻了个身。 他哼了几声,抓过不远处的枕头,抱在怀里,就继续做起了美梦。夜晚是安宁的,秋后的蟋蟀们拼命的鸣叫着,仿佛知道自己即将不久于世间一般。它们悉悉索索的声音,交相呼应,织成了一张大网,笼罩了整个淮南市。然而,这安宁的夜晚,却被远处急驰而来的一群警车彻底打破了。警笛轰鸣的声音,刺破了夜晚的宁静,许许多多警员们,快速下车,四处奔走。“快,快上车,你们要马上离开这里。”一名警员撞开居民的房门,二话不说,抱起一人就走。紧随他而来的其他几人,也是二话不说,抓住屋内的一人,就扛了出去。“干什么?放我下去,你们这是私闯民宅,是违法的!我要告你们去!”男主人愤怒的喊着,双手死死的扣住大门的门框,说什么也不肯松手。...
作者:纯牌老狼【由.(. )整理提供,。】关于本文前后老狼写这篇东西,最原始的想法就是满足自己从小就有的小小愿望,后来才因为斗气而变得面目全非,前前后后想法变了四五次,不过所幸现在终于打算按照原始想法来写。年纪大些的读者不喜欢看科幻,更喜欢生活类,老狼也是如此,这几年看的都是些比较接近现实的文章。年纪不大的读者,聪明与否另当别论,但年纪不到心境是很难到的,对于老狼在书中的某些观点或者自言自语估计很难理解,也不会喜欢老狼的这种行文方式,这个跟文笔无关。推荐两篇女生的文章,多年前看过的,觉得不错,《巴伐利亚玫瑰》和《平凡的清穿日子》,当初也是书友推荐。要说起点科幻作者里面揣摩人心的高手,觉得还算玄雨,兼顾到各个年龄段的想法,老狼年轻时追过一阵子,后来年纪大了就没有再看他的文章。...
1997 第4期 - 科学家轶事鄂华一天才常常是寂寞的,只有伟大的心灵才能和伟大的心灵相沟通,正如只有高山才能越过茫茫的云雾,与另一座高山相望。一九一三年的夏天,在小伊蕾娜的心里,已经永远和高山,和太阳,和燃烧在人的灵魂深处的理想的火焰……紧紧联系在一起,终生不能忘记。就在这个夏天,她的母亲,伟大的科学家玛丽·居里夫人,接受了另一颗当时正灿烂夺目地升起在科学天空的巨星——阿尔伯特·爱因斯坦的邀请,带着她和她的小妹妹艾芙,来到阿尔卑斯的高山与湖泊之间,度过了一个魅人的假期。一九一一年,瑞典科学院在斯德哥尔摩举行的隆重仪式上,将诺贝尔化学奖金第二度授予了玛丽·居里夫人。这是科学史上从未有过的、今后也很难再有的最大的荣誉。举行仪式时,小伊蕾娜正在母亲的身边。这是她一生中从未见过的一次庄严的大会!笼罩在会场上的肃穆和崇高的气氛,使她年轻的心第一次充满了为科学、为人类而献身的渴望...
1997 第9期 - 每期一星陈兰一切似乎是从我的大学时代开始的。从那个时候起,它们就已经在悄悄注意这个世界了。大学时我们常玩的游戏是“猫捉老鼠”。老鼠当然是我们,猫呢,是一位表情古板(甚至有些凶神恶煞)、穿着白大褂警惕四顾的老太太——准确的说,是机房里值班的老太太,似乎她唯一的任务就是捉拿我们。每当我们在机房里玩游戏玩得最投入时,猛听得一声冷得彻骨的喝斥从身后传来:“你,是哪个班的?”我们只有自叹晦气,将目光从美丽诱人的屏幕上收回,迅速在脸上挤出一副诚惶诚恐、老实巴交的表情,垂着头跟着白大褂的背影到值班室接受惩罚,身后必定是满屋子同情与幸灾乐祸交织的目光。“适者生存”,达尔文的话真是真理。“猫与老鼠”的斗争在双方机智的较量下逐渐进化,“老鼠们”更加狡猾,而“猫”则越发机敏。尽管我们制造了各种玩弄技巧的小软件来掩盖我们游戏的画面,但“猫”也换上了走路轻盈的软底布鞋,常在我...
1994 第9期 - 94科幻征文王晋康黑姆利索地为司马平戴好魔幻传感器,一个亮闪闪的类似太空人头盔的玩艺儿。传感器的触脚像章鱼一样密密麻麻地吸在他脑袋上。黑姆熄了屋里所有的电灯,只有电脑屏幕发出青幽幽的微光。青光在天花板上投出一个巨大的黑影,颇像一个张牙舞爪的巫师。他俯在司马平头顶上嗄声说道:“好了,你马上就能获得空前的全功能感官享受。不过我要最后提醒你一次,”他在阴影中得意地笑着,“这是双向梦幻机,幻觉中的故事在一定程度上按你的思维发展。所以,你头脑中最隐秘的思想都将在电脑屏幕上显示出来,不管是龌龊的欲念还是圣洁的愿望。你如果想中止这个游戏,现在还来得及。”司马平仰面躺在转椅上,被传感器头盔箍得不能动弹。他略有些紧张,不过,听了黑姆的警告,他反而淡然一笑:...
1996 第3期 - 名著欣赏罗伯特·希克利 陈珏现在,我可真是不折不扣地陷入了窘境。要讲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可真还得费一番口舌呢!所以,我也许最好还是从头说起吧。我从技校毕业后,到“星际宇航飞船厂”谋得了一个好职业,一直在那儿工作。那些体积硕大、呼啸有声的宇宙飞船可以飞到天鹅座,飞到半人马座,飞到报纸上提到过的任何地方,我从心底里喜欢这些飞船。我是个前途似锦的青年,有很多朋友,甚至还结识了一些姑娘!然而,这一切都无济于事。我无法全力以赴干好工作;因为密摄照相机一刻不停地在拍摄我的双手。密摄照相机本身就十分令人讨厌,而它们的噪音更加叫我难以忍受。我到“星际宇航飞船厂”的秘密侦探保卫科去诉苦,向他们提出请求:“监视别人的都是新式的无声密摄照相机,为什么我的就不能和他们的一样?”...